李敖,當代中文界的霸主,甚至是狂人。其著作等身(真的是比身高還要高),文風狂放,堅定的自由主義信仰,影響了整個世代的兩岸中國人。他的一生風采和作品,前無古人,後難有來者。縱橫古今五百年,文壇之引領風騷者。
他的主要病情,是2015年發現的腦幹腫瘤,罹病率約百萬分之30,不常見。治療上,很有難度,因為藥物不易進入腦部,而且手術的風險極高,要移除腫瘤,幾乎必然會傷到腦部,造成肢體癱瘓,或是喪失記憶力、語言能力等後遺症。
這病從中醫角度來看,也屬難症,費力、不好治,但「不是不能治」。也就是說,如果遇到「會治」此症的中醫,讓腦瘤逐漸縮小,進而讓患者「康復出院」,也是很有可能的。
李敖的治療經過,從好的方面看,惡性的腦幹腫瘤,平均存活時間為一年多,而李敖存活了兩年多,已經高於平均,這一點,要感謝他身旁醫護團隊的努力。
從另一方面看,如果找對人、能治好腦瘤,也就免除了之後「拖延病情、致使抵抗力低落」的情況,這才是上策,這是第一點。
再者,他的死,不是因為腫瘤,而是因為今(2018)年1月的小感冒導致肺炎,肺炎惡化加上抵抗力低下,造成病況轉危。如果,他今年初感冒時,身旁有懂中醫的人,直接以針灸壓制/解除肺炎,並調整/提高他的免疫系統,或許,李大師還能談笑風生好幾年。如果,他一開始就找到「對的中醫」,他這兩年說不定還能繼續創作、而非躺臥病榻。
但現在說這個,已經晚了。
李大師的書中多次提到,他是反對中醫的。早在1961年他就曾經發表廢除中醫的文章:《修改「醫師法」與廢止中醫》。他認為中國的醫學史,並不是什麼真的「醫學」史,而是一筆道道地地的「巫醫」史。如今因小感冒而倒在西醫手裡,雖令人惋惜,但對他而言,死於「科學西醫/西醫科學」,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。
換個角度看,假設李大師當初有接受中醫治療,然後在確診腦幹腫瘤後五年才往生,他會不會認為,自己是被中醫害死、而非感謝中醫治療讓他多活了好幾年?
這個關於他的疑問,永遠沒有解答了。
但是,每個人,都應該問問自己這個問題:「一旦面臨重大病症,是要在現代西醫手裡明明白白地死?還是在千年中醫手中不明不白地活?」此為生死差異的大哉問。
最後,祝大師,一路好走。大師的形象,載入史冊,永傳萬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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